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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云……”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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