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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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