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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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