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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战争开始了。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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