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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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