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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比如——吃旱獭！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还喜欢让好多，好多妇人光着上身拉着他的龙舟在运河上滑行，也喜欢在扬州栽种数不清的琼花，还喜欢在中华大地上开凿一条专门拱他欣赏琼花的大运河。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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