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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哼，略懂，略懂！”

“云……”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文书是不同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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