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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世人皆苦！”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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