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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金雕在高空中悄无声息的飞行着，大肥发出凄厉的警告声，这群旱獭立刻就钻进荒草丛，沿着来路再落荒而逃。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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