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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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