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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哪一个姐夫？”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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