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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还有什么困难吗？”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不是塞人有多么的爱干净，在专门的地方处理卫生问题，主要是人的排泄物跟垃圾会把野兽招来。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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