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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龟兹！”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路过鹰嘴崖的时候，路中间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壮汉，这个壮汉真的是雄壮如山，胯下高大的西域骏马在他的映衬下显得如同驴子一般矮小。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比如——吃旱獭！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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