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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你不准备跑路吗？”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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