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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云初微微一笑。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哼，略懂，略懂！”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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