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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好在，娜哈这个孩子很健康，从生下来到现在，连病都没有生过，这不得不说傻孩子真的有天在照顾。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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