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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乱起？是什么意思？”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已经响起来了，应该是躲在某一处地方的回纥骑兵们已经看到唐军胜利在即，就果断且勇猛的向最后的残敌发起了进攻。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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