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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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