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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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