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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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