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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青碧之色是大唐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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