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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做完这些事情，云初满意的瞅着这间八平方的屋子觉得很温馨，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一个蒲团，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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