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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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