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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价格昂贵，乃是老神仙孙思邈孙真人亲自研制，据说由豆粉和药制成，既能去污又能护肤，据说用它洗手洗面，十日色如雪，三十日如凝脂。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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