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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金雕在高空中悄无声息的飞行着，大肥发出凄厉的警告声，这群旱獭立刻就钻进荒草丛，沿着来路再落荒而逃。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我就要吃旱獭——哇！”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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