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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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