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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今天不一样。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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