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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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