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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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