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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龟兹！”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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