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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青碧之色是大唐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所以，我去大唐，你就该跟我一起去，我修佛没有修好，玄奘修的很好，让他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僧人口中的有意思。”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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