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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哼，略懂，略懂！”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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