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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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