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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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