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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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