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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龟兹！”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裴东风说完话，也不理睬跪在地上的何远山几人，抬腿就上了战马，直奔折冲府第九团去了。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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