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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云初微微一笑。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我说了——不许学！”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老狼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向娜哈假作撕咬，娜哈却一点都不怕，还把手伸进狼嘴里抓人家的舌头。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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