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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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