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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世人皆苦！”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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