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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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