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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龟兹城里最赚钱的人口买卖，皮毛买卖，牲口买卖，以及粮食买卖都被牢牢地掌握在唐人的手中。

“云初啊，你要记住，你找女人的时候啊，一定要找最会生孩子的女人，如果她能给你生一群男孩子，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小部族的族长。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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