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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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