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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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