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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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