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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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