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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微微一笑。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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