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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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