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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世人皆苦！”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