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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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