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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裴东风爵爷呢？”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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